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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十六章 结算(素)  (第3/4页)
里瞪大眼睛,从他喉咙里发出的不知是怒吼还是哀鸣——在切开的血管的翻涌下,那些都不甚清晰了。   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塞缪尔,只看见后者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:那是种在所有情绪都穷尽了之后的神情,混杂着他刀上的鲜血,一点点地向下流淌。    像一只野兽。    那野兽张了张嘴,说了些什么,可他已经听不见了。    颈动脉出血飞快地夺走了他的意识,他的世界变得一团漆黑……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大量失血可以在短时间内致死。    无论特安还是拉里,只要是人类都会遵循相同的原则。    野兽也是一样,要是放血的话,没过多久就会死去。    “意外的……没有什么区别啊。”塞缪尔喃喃道。    他出门,把外面那具尸体拖进了屋里,房间里马上就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。    塞缪尔在这血腥味之间坐下,还在发热的身体似乎与那些血液有着同样的温度。    那温度让他颤抖,他深深地呼吸着,手指逐渐探向自己下身。    ——方才拉里的碰触让他回想起了躺在祭坛里的时间,它们被无穷无尽的情潮覆盖。    所有的颜色都渐渐失去,所有的光彩都汇聚一处,他能够什么都不用思考、只要享受沉沦带来的快乐。    他不得不承认,他在拉里的话语间迟疑了。    翻涌而上的关于快感的记忆险些将他吞没,夜兰的花蜜味在那瞬似乎于唇齿间复苏。    然而。    他并不想回去。    关于重新成为祭品的提议是他最为厌恶的事,那厌恶感如同有无数小虫流窜过他的脊背。    塞缪尔感到反胃,不仅仅是因为拉里的那个提议,而是因为他竟有一瞬间因此而感到动摇。    “啧……”    是因为太累了吗?    在确认了两位祭司都在祭坛里后,他便一直躲藏在外,等待着拉里落单。    他在精神的高度紧绷间度过了一下午,而换来的……便是现在的结果。    塞缪尔觉得有些可笑。    可若要问他究竟是哪里让他发笑,他大约什么也无法答上——这大约便是“荒谬”吧。    他想。    这个词,是拉里教给他的。    塞缪尔狠狠捏住了自己下身,那在他人的碰触下淫乱地体充血的小肉芽被掐住一阵剧痛。    “咕嗯!”他压着嗓子闷声发出哀鸣,“好痛……好痛……!”    自我惩罚式的疼痛尖锐尖锐地贯穿他的身体,他颤抖着,双腿夹紧了自己的手。    疼——好疼。    可双腿间渐渐感觉到了湿润与燥热,不安分地流窜过身体。    前穴与后穴都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以应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——即便他自己明白什么都不会发生也依然乁。    那已经是某种条件反射,凄惨地烙印在他的条件反射之中。    “呜、哈啊……”    手指从裤子外侧摁压着敏感又脆弱的部位。    塞缪尔的眼角泛出水光,但他并不清楚那究竟是因为什么。    他的另一手塞进自己嘴里,牙齿狠狠咬住了手指关节,与下身截然不同的疼痛四下翻涌。    它们同样让人难受,却又似乎有着全然相反的性质,让他的大脑在混沌与清醒间不断地反复。    ——在祭坛里的他就是如此。    明明决定了不能向情欲屈服,有时却依然被它们席卷,脑袋里什么也不会剩下,唯有对快感的欲求不断充斥。    那种时候他便会在他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紧紧地握住拳头,拼命地将指甲陷入血肉里。    虽然,即便如此。    他还是会不情愿地达到高潮,在他人眼前爆发出饱含着情欲的尖叫。    “哈嗯!嗯……嗯嗯……!”    阴蒂被近乎蛮力地拉扯、蹂躏着。    他全然没有让自己轻而易举地得到快乐的想法,或者不如说他的目的就是伴随着快感的疼痛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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