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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33礼仪师就像王室的菟丝花(已补彩蛋)  (第2/2页)
反而是对面的人露出讶异的神色。    沈明染比苏夏还小一岁,大学在外国挂了个名,直接在国内开始接触她爸的公司。    “夏夏?”她面色微怔,“你就是逸哥哥的女朋友?”    “是未婚妻。”沈逸看了眼他父亲,走过来,揽住苏夏的肩,字字有力。    沈明染迅速反应过来,甜甜的搀着她的胳膊,道:“那应该叫小嫂子喽~”    沈金荣中年发福,留着两撮络腮胡,锃亮的皮鞋嗒嗒嗒的点着地,道:“这么快就找到媳妇了啊,和大哥当年一样,年少有为,哈哈。”    沈江剑眉紧锁,低呵道:“老二,有客人在,成何体统。”    “是是,大哥。”沈金荣顿时收声,小幅度地哈着腰,腰带撑得紧绷。    全家到齐,只差老太爷。    “是苏家的女儿啊……”    沈老爷子拇指摩挲着翡翠扳指,听着楼下的人熙攘交谈,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对着身后的人道:“小逸跟着她,自然是好的。”    “是,太爷。”身后的男人穿着蓝色长袍马褂,温润儒雅,面容含笑,“可是唤我来一测命格?”    “小秦哥,你既知,还问作甚?”沈老爷子手杖敲了敲地,笑道,“快测罢。”    被叫做小秦哥的男人拱手退下,没一会,便重回沈太爷的房间。    “禀太爷,已有结果。”小秦哥还是那万年不变的笑脸,“仕途虽扶摇直上,但中道崩殂;姻缘倒是无甚变化——”    “那便好,那便好,仕途什么的,不打紧。”老爷子点点头,宽了心。    “姻缘无甚变化,一路花团锦簇,万般自在。”小秦哥弯了眼睛,好似说到多有趣的乐闻,“单是和沈家,就有两道红线纠缠不清。”    “两道?”沈太爷神色一顿,“这…另一道是?”    “在下愚拙,不能揣测。”小秦哥这么说着,却没有任何自责的意思。    “这婚事不能仓促,我先下去看看那孩子。”沈老爷子扶着手杖站起来,小秦哥跨步上前搀着,出了房门。    一顿晚宴下来,沈太爷时不时同别人聊两句,询问近况,看起来心情还不错。尤其是对苏夏,甚至让她坐在了自己旁边,苏夏对太爷的问题应答自如,不卑不亢,沈太爷频频点头,似乎对这个孙媳十分满意。    沈江仍然绷着一张脸,低头不说话。他刚刚安排沈太爷出国散心,沈逸就把这丫头带回家了。沈太爷一听是苏家的孩子,当即取消了行程,他一番心血都白费了。    沈家人的下人看着太爷喜欢苏夏,自然都对苏夏殷勤备至。    晚宴结束,苏夏被沈太爷叫到了楼上。    “孩子,来,我仔细看看你。”    佣人上了茶,便退了出去,屋里只有沈太爷和苏夏。    沈太爷虽一脸皱纹,精神却很好,苏夏应声坐下,他端详了一阵,道:“像啊,和你母亲一个模子似的。”    “您认识我母亲?”苏夏抬头,黑漆漆的眼睛凝视着沈老爷子。    沈太爷点点头,眼睛里充满了回忆,说:“当年革命军起义,推翻王权,我和沈江都江在南方战场,没想到后方干部叛变,我在贾城的家眷都被官兵抓了起来,关在京城的地牢。”    沈太爷原先和苏乔三是朋友,当年情况万分紧急,只得求助苏乔三。于是苏乔三连夜赴京,本来应被秘密处决的沈家,全部生还。可她一次性催眠了太多人,精神力萎靡,又急匆匆的赶回,在路上被官兵围剿,不幸身亡。沈江的孩子,当时不过一岁,唤作沈逸。    “你母亲,虽然从没有明着干革命,但她一直暗中支持着我们。她认为王权的暴政让整个国家陷入困境,我和你母亲有相同的想法,我们也因此成了忘年交……”    可礼仪师就像王室的菟丝花,背叛王权,就是离经叛道。    苏夏忽然明白天谴的原因了。    王权不该被推翻,起码不应该是在当时的情况下。    沈太爷是革命军的主力,沈家家大业大,再加上当时宫廷礼仪师的帮助……    沈家的今天,是母亲用命换来的。    而沈家唯一的报答,就是建国后政府下令调查从前宫廷中奇人异士时,没有追查苏保家一行人罢了。    即使是为革命军而牺牲,新派党也隐藏了苏乔三的功劳,甚至沈家也没有任何歉意。    这二十年,苏家后人四散,主脉零丁。    “孩子,小逸他不知道咱们两家有什么渊源,他就是喜欢你,你可不能辜负他。”沈太爷还沉浸在回忆中,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。    苏夏低下头,摸着手腕上系着的猫眼石,垂下眼睛。    “是,太爷。”她说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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