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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7.哄他开心  (第2/2页)
    一听到这个问题,温亦寒就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。    因为江同允笃定她还记得,甚至已经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。    无论她回答哪一个,都坐实了江同允的指控。    但语言的魅力是无穷的,她最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:你希望我是谁,我就是谁。    江同允不置可否。    温亦寒又小心地开口:你还在生气吗?    他还是没说话。    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了许久。    温亦寒最终决定打破它。    她侧过身,想要按下台灯的开关,却忽然被江同允拦腰抱住,脸贴在她的小腹处,瓮声瓮气地说: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。    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。    怎么会不记得?包厢里江同允说出名字的时候,她就已经认出来了。    选择假装不认识,不过是想在曾经相熟的人面前维持最后一点体面和尊严罢了。    因为工作中带入个人情感是职场大忌。    她希望自己和江同允只是纯粹的金主与金丝雀的关系。    不过现在看来,他们之间纯粹不了了。    江同允把脸换了一个方向,继续贴着她。    她身上有一种味道,不是香水味,也不是沐浴露的味道。    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。    这味道大概是酸的,以至于他的鼻子和眼眶都酸了。    人是奇妙的生物。    没有人关心的时候,也能独自消化所有的苦痛和委屈;可一旦有人关心,情绪就开始作祟。    翻江倒海,汹涌澎湃。    二十四小时内,他竟然哭了两次。    眼泪在衣服上洇出了一个大圆圈,黏在身上有些难受。    温亦寒抬起手,犹豫了一下,还是放到了他头上,一下一下地抚摸着,像小时候那样安慰他。    出人意料的是,江同允哭得更厉害了。    抚摸的动作有些迟疑,温亦寒怎么也没想到,他居然这么能哭。    再这样下去,眼睛非肿不可。    好啦,别哭了。    谁哭了?嘴犟的声音都还带着哭腔。    死鸭子嘴硬,居然还不承认。温亦寒强忍住没有笑出声:是我哭了。    你哭什么?    我被你勒得疼,疼哭了。    江同允终于松开手,抬起头来看她,却看到她抿着唇忍着笑,这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。    怎么这么能哭呀?温亦寒从桌上抽了张纸巾递过去。    江同允接过纸巾,用力地擤了下鼻子,眼睛却一直幽幽地盯着她。    不知道是因为气还没消,还是因为被看到哭鼻子的样子而恼怒。    扔了纸巾,他骤然站起身。    江同允比她高得多,身影落下来,她的笑意忽然有些心虚挂不住了。    他一步步逼近,温亦寒只能一步步后退。    你笑话我。这是个陈述语气,是他认定了的事实。    温亦寒尝试反驳。她也不算笑话吧,只是觉得他这样很可怜?反差?    没有,我就是    是什么?    温亦寒已经退到桌边,手撑着桌子停下来,仿佛终于寻找到一些力量来对抗这股莫名的压迫。    就是呃语言的魅力暂时失效了,她想不出来借口。    江同允看着她的嘴巴张张合合,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。    他忽然讨厌起这张嘴,要么整天您您您,要么就是想些借口敷衍他。    就在她又一次张口要说话时,江同允低头咬了上去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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