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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68章  (第2/2页)
    苻缭不想再说奚吝俭曾经做过的那些,伤害到季怜渎的事。    既然奚吝俭已经有所改变,想必也会意识到他那些行为确实有伤害过季怜渎。    “他也不仅对殿下态度不好,他对许多人都这样。”苻缭莫名开始安慰起奚吝俭,“他还想着利用我呢,不是么?”    奚吝俭被他一番话说笑了,心底却是怎么也迸发不出来的怒火。    “孤没有说气话。”奚吝俭冷冷道,“你知道他脾气差得要死,孤又为何要死抓着他不放?”    奚吝俭不信苻缭没想到那些有的没的。    为何要故意避开?    若他问心无愧,为何不如往常说要教自己那般大方地朝自己问清楚?    心底的希望再一次燃烧起来,迫使他压近身位,不给苻缭喘息的机会。    苻缭一时语塞,又觉得这话实在怪异。    奚吝俭怎么会对季怜渎忽然没了兴趣呢?    他之前在自己身上试验过的许多事,不都是为了季怜渎么?    但苻缭清楚,自己心底生出了一丝喜悦。    喜悦于自己不必再被背德感困扰,喜悦于自己也有机会争取一段可能的关系。    但原文里,奚吝俭不顾一切也要找到季怜渎的描写,又让他心生动摇。    他就是为了不让两人的悲剧重演而接触奚吝俭的,可现在的状况又让他迷茫得找不见方向,不知该进还是该退。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    苻缭还是认为,是奚吝俭情急之下赌气才说出这样的话。也许只是单纯指他们二人性格不同。    “殿下真的,对季怜渎没有先前的想法了么?”苻缭顿了顿,才问出这句话。    做出要离开的决定后,说什么都轻松了些,大抵是已经觉得尘埃落定,不过是时间未到,他便再无伤大雅地扑腾几番,留下自己的一点痕迹。    奚吝俭没有立即应他。    他记得苻缭主动找上他的原因。    若是和盘托出,就算他对自己真有什么,说不定都会就此离开。    苻缭先前的反应已经告诉奚吝俭,他真的会这么做。    他还得用这个理由把苻缭拴在身边,直至他们彻底摊牌。    奚吝俭的沉默,让苻缭肯定了自己的猜想。    果然如此。    奚吝俭的性子是有些别扭。苻缭想。    兴许只有自己能明白。可即使自己明白,与奚吝俭的关系也只能到这儿了。    至少自己在他眼里,还不错。    苻缭觉得那是对自己很高的评价。    应该说,他从没想到能达到这个高度。    不是自卑,而是从没有人能给予他一个对比的标准。他在世上独自活了二十几年,在来到这里之前,从没有人给过他什么评价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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