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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31节  (第3/3页)
的人,怎么会去管那水里淹死了多少人。”    成均喻倚着柱子,越来越觉得老师把他赶回京城给小十二打下手,就是看中他这张能说会道的嘴了。    时不虞移着碎步蹭到七阿兄身边,靠着他的肩膀低声道:“我有点害怕。”    刚才还在指点江山的大军师,大谋士,此时却说:她害怕。    成均喻看着眼前的小头颅,相处得久了总会忘记她的年纪,淘的时候也就十来岁不能更多了,可懂事的时候,比三十岁的人都更成熟。    “怕最后他会变,还是怕留下会后悔?”    “都怕。”时不虞用指甲在柱子上一下一下的刻划着:“我不敢去赌他的喜欢能持续多久,这一局我输不起。”    成均喻在心里叹了口气,事实就是如此。情深时,为你丢了命也不后悔,情淡了,当面断气都不会多看一眼。    他们的小十二啊,这些年在外行走看到了太多世情,若非生就一个又馋又懒的性子,又有老师和万姑姑温养着她的心,这个破茧成蝶的过程怕是会更痛苦。    “先不着急做决定好吗?”成均喻轻轻拍着她的头,哄得温声细语:“若事成之时你还是觉得这是最正确的决定,阿兄一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。还有时间,再好好想想。”    时不虞的小脑袋瓜子轻轻点了点:“那我先回了。”    送走小师妹,成均喻靠在刚才的柱子上,想着小师妹刚才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。    按常理来说,被这么多人顺着宠着的人,不得养成个骄纵跋扈的性情吗?小十二都被宠多少年了,怎么还这么懂事呢?    成均喻一掌拍在柱子上,不行,得和师兄弟们去个信,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他们小十二。    走开两步,成均喻想到小十二之前的小动作,又退回来细瞧那柱子。光线昏暗看不真切,他让人拿了烛火过来,看到柱子上以各种角度刻着一个名字:言十安。    成均喻摸着那几行名字心下酸软难言,明明这么在意,却仍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,小十二啊,那时候的你心里得有多难受。    马车上,时不虞抱着阿姑的腰躺着假寐。    明明可以直接把信给七阿兄,让他送到白胡子手里即可,可她没有这么做,而是用言语询问七阿兄。    多可笑啊,去问人,不就是等着有人来说服自己,拦着自己吗?    明明,那才是最正确的决定。    他人或许可以不在意伦理纲常,可计安,不行。    只要把身份定下,他们,就彻底没有可能了,将来只要她离开就完全没有那些后顾之忧。    如今这么粘粘糊糊行事,实在不是她的风格。    可她,却那么做了。    想着这些有的没的,时不虞睡了过去,连怎么到家的都不知道,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早上,然后马不停蹄的为接下来的事开始部署。    她自始至终没有小看皇帝。    白胡子有多少本事不好说,反正他的弟子不管把哪个拎出来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,那被他悉心教导的先皇就绝不会差。    可就是这么英明神武的一代明君,在他手里死得这么不明不白,这岂会是个没本事的人。    所以哪怕现在的皇帝表现得这么昏庸无能,她都将对方挂得高高的,绝不小看,为他设的每一个局都将他当成的可匹敌的对手。    那接下来,想要给计安拿下尽量多的增援,朝中要动用的人就不会少。    可怎么动,很讲究。    时不虞走在悬挂的宣纸下方,任由宣纸在脸上拂过,片刻后,将李晟那一张取了下来。    眼下在这一局里的全是自己人,被人疑上了容易拔出萝卜带出泥,一网打尽。    李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他,好用。    “言则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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