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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6章  (第2/2页)
  他转过头,眼睫止不住地颤抖。    明明背上不疼,哪里都不疼,心脏却是疼的,像被无形的利刃狠狠剜刺,疼到他胸腔震颤,快要无法呼吸。    他想起了自己在实验室听到她受伤被送去医院时的感受。    一颗心就这样送出去,挂在一个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人的身上,任由她处置。    这就是喜欢吗?    初中班主任说,沈冰清没心没肺,对人对事永远三分钟热度,干什么都没长劲儿。    单艺迪说,她没有一次站在你这边过。    她可以处处维护丁峻明,也可以为了吴皓打架住院。    在她的心里,丁峻明,许澄光,江萌,吴皓,太多人都比他更重要。    所以当初,她在他打针的时候捂住他的眼睛能代表什么?    在他生日那天对他说生日快乐,唱歌给他听,送给他生日礼物能代表什么?    在蜡烛燃烧时许下心愿,说自己的愿望是希望他全部的愿望都可以实现,又能代表什么?    他早就已经不是她的班长,也不是她的同桌了。    失去了这两个身份的他,在她眼里又是什么?一个可以简单寒暄,但擦肩过后马上不想再多看一眼的老同学吗?    他垂在身侧的手指渐渐握紧,又最终无力松开,再回过头时,走廊里空荡一片,身后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。    第20章 雪天    “北京下雪了。”    “我背她去医院,她发现我的腿受伤了,一直在哭,哭得很凶。”    “她好像很担心我。”    ——谢泽阳的日记    夜里回到家,他站在门厅换鞋,注意到置物架上挂着一条米白色的羊绒围巾,样式有些眼熟。    很像……沈冰清戴的那条。    他心跳倏地一漏,听见妈妈从房间里开了口。    “围巾是清清送给我的。”    “我晚上去市医院对面摆摊了,想卖点儿返季的鞋。清清刚好从医院里出来,小脸煞白的,嘴唇也干得快没血色了。她不告诉我生了什么病,还张罗着要帮我一起卖,说想让我早点回家。”    妈妈说着咳了起来:“听见我咳嗽,又看我穿得少,非要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我。”    “我让她来家里吃个晚饭,她说不来了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谢泽阳去厨房接了杯温水,递给妈妈说,“以后您晚上别去摆摊了,跟我说一声,我去。”    “你去什么去,在家好好学习!我是晚上没什么事儿做,在家闲着也是闲着……”妈妈说道,“不过你别说,清清这小姑娘啊……真的特别好。”    沉默片刻后,他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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