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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阅读35  (第1/2页)
    子中的废子一样,再没有朝臣会高看他一眼。可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,疏长喻却还是要躲着自己。    他原本有更好的法子,利用乾宁帝对他母妃的旧情和宫妃们的内斗踏上太子之位。可就是为了疏长喻,他走了这条自毁前程、破而后立的弯路。    但就算是这样,他还是要千方百计地离开自己。    景牧看着他,问道:“少傅,您走了之后,景牧怎么办呢?”    疏长喻听到这话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抿了抿唇,道:“殿下即将受封亲王,届时便不再需要少傅了。”    “可我的四书都尚未学完。”景牧说。    “……会有其他夫子的,殿下。”疏长喻道。    接着,他便见景牧垂下了眼睛,神情逐渐变得酸涩了起来。他半晌都未说话,慢慢将手稿放回了疏长喻的书箱里:“……是景牧有负少傅教导,让少傅失望了。”    疏长喻皱起了眉:“……殿下?”    “少傅多次提点,景牧却仍旧愚钝,触了父皇的逆鳞,导致被提前逐出宫,已然是个无用的皇子了。”景牧说。“少傅早些离开景牧,是理所应当的。景牧愚钝,少傅却年轻有为,景牧不应挡了少傅的去路。”    疏长喻的眉头愈皱愈紧,看向景牧。    景牧显然是会错了意,以为他是嫌弃景牧已被明封暗贬的逐出宫,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了。    ……怎么会呢。    疏长喻开口想解释,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了。    如何说呢?难道说,我并非嫌弃你,而是对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,想及时遏止,故而要和你保持距离?    这怎么说得出口。    疏长喻便就这么眼睁睁地,看着景牧将那份手稿放回自己的书箱里,完完整整地合起盖子,递到自己手里,道:“少傅,您请回吧。”    “……殿下?”疏长喻皱眉。    “今日是景牧母妃的忌辰。”景牧说。“景牧今日无心读书,请少傅明日再来吧。”    疏长喻皱着眉接过了书箱。    景牧下了逐客令。这对他来说,原本应是件让他心里松了口气的好事。可疏长喻却不知怎么的,心里沉甸甸地不舒服。    他像是同自己怄气一般,行了礼,转身便走了。    他身后,景牧一直没出声,就这么看着他离开。    他心道,过了今日,少傅便别无选择了。    少傅你这条命,是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。那么……您怎么能随便地离开我呢。    ——    每年的这天晚上,乾宁帝都会在栖荷宫住一晚,这是他定给自己的规矩。    作为一个帝王,尤其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帝王,乾宁帝自己都觉得自己站得太高了,身侧的空冷是耐不住的。    他少时受最信任的那个兄长陷害,毁了身体的底子,差点丢了皇位。夺嫡之苦给他落下的病根不止是身体上的,更是留在了他的心里。    骨肉至亲尚不可信,更何况这些非亲非故、来自己手下取功名利禄的臣子后妃呢?    帝王最忌讳的便是心思过细,而乾宁帝的心思,那可是太细了。    心细带给他的成果是安全的,让他觉得自己稳坐这么多年皇帝,靠的就是这如发的细心。但是,心太细了也会觉得疲倦且寒冷,需得找个方式排遣出来。    于是,追思芸贵人便是他排遣的方式。    死人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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