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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九十九章  (第3/3页)
了啊?”    “没搞错,我就是。”    “……为什么啊。”    “你这人真有意思,强奸犯为什么要强奸犯你还要问原因,你怎么不去问其他的强奸犯?”    “那些人天天都在被打,找不到机会。”    贺琰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    “你不知道吗?这里只要是强奸犯,不论是男是女都会被他们不耻,简单来说,会被打得很惨。”    “强奸犯、人贩子,在监狱里边儿都是被看不起的那种存在。”    阿霜说:“——所以你还是个例外呢。”    “也可能是那几次打架把他们吓到了?”    “你说你是暴力狂——我倒是不否认,你哪是在打架啊,一副要杀人的架势。”    “……哦。”    “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?”    贺琰思虑了一会儿:“我从小到大没怎么接触过正常人,就算接触了也会忘掉——因为正常人于我而言很没有意思,没什么特别的话,我记不住的,不管是名字,还是长相。”    “我没经历什么特别的,我应该就是……很纯粹的那种罪犯、坏人,没苦衷,也没同情心。”    “是被社会以及大部分人群所摒弃的。”    “那你被其余人苛责也挺无可厚非的。”阿霜咬下最后一口馒头,拍了拍手,“等了这么久——”    “你老人家终于愿意接我的话茬了啊?”    “只是无聊。”    “那你有恐惧的情绪吗?”阿霜好奇道,“我还一直以为只有我是那种边缘性的人格障碍呢?”    “……”    “就是——人格缺陷。”阿霜说。    贺琰的神情呈现出一种茫然,他忽然想起夏毓还在的时候,也总是说他有缺陷——就跟贺从厌一样。    一直都不理解,也不明白。    字面上的释义实在是匮乏难解。    “你知道吗?其实像我们这种情况,就应该进精神病院脱身——而不是到这里面来。”    贺琰不置可否。    其实到哪里,于他而言都一样。    “你强奸了谁?”    “表哥。”    “啊?”阿霜顿了顿,“这……你这……”    “没怎么见过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是我表哥,那个时候怎么说呢,就是想把他关起来?”    阿霜想了想:“这叫见色起意。”    “见色起意,”贺琰神色一柔,“也算吧。”    “可我对他实施了暴力,强奸,威胁——还囚禁了数年,逼迫他给我生了一个孩子。”    “常人的话来讲,我是罪该万死。”    “……难不成,你是现在才悟了?”    “也许吧,或许是在不久以前,又或许是很久以前——我跟夏毓——也就是我妈,一样藏了私心,所以只会是同一个下场。到这里面,我无牵无挂。”    “这样啊,那便祝你早日与母亲团聚?”    “团聚做什么,我跟她相看两厌。”    “不诚实,”阿霜笑了笑,“你提起这两个人的时候不是死人脸呢,你自己是不是注意不到啊?”    “什么?”    “你是不是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,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呢?”    贺琰微微蹙眉。    “比如说——因为你的脑袋瓜根本不懂如何追求一个人,所以才会这样去做,去强奸,去掠夺。”    “你没注意到——你完了。”    阿霜佯装惊讶:“你坠入爱河了!”    贺琰神色又恢复惯有的冷漠。    “你可不要觉得我在乱说啊——我们这种不正常的人怎么可能想得出正常的方法去喜欢、去爱呢?”    贺琰:“……”    他垂下眼眸,口唇微动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    ……爱?    他对阮玉说过不少次,阮玉都仿若未闻,听不到似的,总是反抗,总是忤逆,总是让他去死。    动听的字眼似乎并不能阮玉。    ……是爱吗?    操阮玉的时候,被阮玉踹过一下心窝,软绵绵的无力,他却蓦然觉得心窝处发疼,又不是疼。    好像是笑。笑对方不自量力,还是笑对方的反抗实在是可爱——让他完全把持不住,抓着阮玉的脚腕儿便用力地往里面探入、侵犯,让阮玉的声带从谩骂变成呻吟,又从呻吟变成哭腔,直到高潮来临。    ……这是爱吗?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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