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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名觉得这个老者有些面熟，却也想不起来，到底是在哪里见过。

    两人四目相撞，双双眼神里都是似曾相识的熟悉，和惊愕诧异。

    四目一撞立刻就分开。

    校霸对着宫商羽和肖8，露出不耐烦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我家尊主说的话，你们没有听到吗？他要在此修炼，让你们离开！”

    宫商羽不甘心就此离开。

    如果那神秘人真是张凡，他也想要上前讨好一翻，问一问如何修炼到思维成束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……那自己也想要结识下。

    宫商羽装作恭谨，他转动手中玄金杖，命令蟒群停止前进，又朗声说：“前辈到底是何方高人？晚辈宫商羽拜见。”

    宫，商，羽三个字，顺着风雪，稳稳传入云晓明的耳中。

    像个魔咒一样，一下子就把那封印解开。

    往事如潮水一般涌到了云晓明的脑子里。

    半夜撸串，越塔收人头，逃课玩儿电脑……

    当日肖8说宫翔的父亲叫宫商羽时，云晓明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但现在，他在这种情况下，再次听到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他抬头朝着宫商羽看去。

    年龄变了，体形变了，神态也变了。

    记忆中同寝室的上铺兄弟，和现在的宫商羽完全是两个人。

    但即便如此，云晓明还是认出了这个头发花白的老者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，这过去的四十多年时光，竟让云晓明感到恍惚。

    他隔了半晌，才开口：“许久没见了，没想到，你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。”

    宫商羽并未认出云晓明。

    他也不可能认出。

    这四十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，黄金时代早已是一个梦境，一个已经逝去的梦了。

    他习惯了勾心斗角，杀伐决断。

    习惯了视人命如草芥，习惯了阴谋狠厉。

    现实中清醒的活着，宫商羽早已不记得黄金梦境。

    “前辈果真是张凡？”宫商羽老奸巨猾，他虽然心里已经有三分信了，但却并未全信。

    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全身戒备，存着几番试探的心思，朝着身边的校霸偷袭而去。

    但万万没想到，他竟一杖击空，校霸在原地再次消失无踪。

    而等他再次现身的时候，已经是在离宫商羽百米开外的地方，竟封住了宫商羽的逃路。

    宫商羽冷哼一声，丢开巫夜曜，朝着校霸扑去。

    宫商羽的身影很快，但云晓明的手速更快。

    他的拇指在手机上飞点，啪.啪.啪按下数个按钮，用召唤和收回实现校霸的闪现，而用疾奔控制着校霸的走位。

    云晓明了解宫商羽。

    他们一起住了四年。

    一起玩儿拳皇，一起玩儿王者，一起玩儿星际，一起玩儿吃鸡。

    他们有时候是队友，有时候又会是敌人。

    从格斗游戏，到战略游戏。从简单的射击游戏，到末世求生只存一人的厮杀，云晓明和宫商羽玩儿过很多很多。

    他熟悉宫商羽的套路，熟悉他的打法，熟悉他的战略思想。

    而现在，他看着周围的场景，只是微一思索，就知道他会想要从哪些地方突围，站的位置又是出于什么考虑。

    四十年过去了，那些游戏里的怪兽，已经成为现实的异兽。

    但有些东西，却是刻入骨髓，根本不会改变。

    校霸的每一次闪现，都是灵魂玩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