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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次只有痛苦，并无任何欢愉。

    这几年不真实的记忆，逐渐在池予筠的脑海里浮现，又被池序的冲撞，一件件的赶走。

    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池序的本性呢？

    或许考上研究生那年，池序再次出现在他面前，表情阴冷，毫无感情的说出那句，“哥哥，你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他才知道池序高考失利，选择复读。

    所以才会迟来一年。

    但池予筠竟然不知，他这个弟弟手段一流，有着强大的商业头脑……那两年，虽然池序不在身边，可池予筠能感受到，有人在监视他。

    为了证实这个可笑的想法，研究生毕业那年，他接受学院一个女生的表白，池序真的出现了，在那个女生订下情侣酒店的当晚。

    黑压压的一片，把他们堵在了酒店门口，池序的衬衫有些皱，也并不妨碍他在人群中耀眼。

    他满脸疲惫，“你们亲了吗？”

    当着那个女生的面，池序这么质问他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，直视他的双眼时，池予筠全身冒着冷汗，然后摇头。

    于是当着众人的面，池序强吻了他。

    直到池予筠咬破了他的嘴皮，才肯松口，还在他耳畔恶狠狠的说到，“我守了你这么久，可不能便宜别人，希望你做什么也要考虑下后果。”

    没等池予筠缓过神来，他就已经转身，准备要走，“我很忙，等有空，再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后来他才得知，池家的公司之前就出了资金问题，十分严重，只能破产……而那个时候的池序，就能力挽狂澜，救了整个池家。

    只记得有人在传，因为池序结识了黑社会。

    黑白两道，通吃。

    可池家危难的时候，自己在做什么？这件事似乎带给他很大的打击，池予筠很愧疚，想要弥补，或者说挽回点什么。

    池序面无表情的和他解释，“爸妈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，怕你担心，就没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随即，他露出一个风度翩翩的笑，“不过，如果你觉得愧疚，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在旁人眼里，都能看出他们老大的冰块脸，只有在面对池予筠时，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表情。

    但是他答应池序，也只是为了逃跑。

    尽管两人相敬如宾，池序并没有恣意妄为，甚至在出国的前一天，池序还说，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，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。”

    池予筠还是跑了。

    他反而在想，池序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骗过自己了，“那他骗我一次，我现在也骗了他一次，算是扯平了吧？”

    因此池予筠并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
    直到只身一人的他，突然在国外多出一套房子，才后知后觉，自己从来没有逃离过池序的掌心。

    池序出现的那一晚。

    他强要了池予筠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想跑，嗯？”池序不再笑脸相迎，池予筠被弄得梨花带雨，他的手下全被留在房间里。

    也许是为了迎合池序的恶趣味，他命令这些人，“转过身去，不准看。”

    只准听。

    直到池予筠彻底服软，哀求他，“呜呜求你不要这样，我跟你做……”

    池序才大发善心，让那群人，“滚。”

    随后，池序就开始变着花样的弄他，仿佛初次尝到肉食的捕猎者，没个轻重，狼吞虎咽的，最后连骨头也没剩下。

    在那个深夜里，池予筠哭得厉害，好几次失声浪叫，喘得连喉咙都哑了……但池序心里有气，而且一旦做了，就停不下来。

    池序从背后撞他，从下面顶他。

    嘴里还说着淫言秽语，“怎么哭这么厉害呢？可是我的好哥哥，你下面的水也好多，你知道你射了多少吗？哥哥你快看看床单，我们就跟泡在水里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的水太多了，我们会溺死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呜呜呜……”别说了。

    那晚，池予筠被他折腾了个半死，浑身酸痛，但他还记得，池序紧紧抱着自己，在身后絮絮叨叨，“你喜欢这里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我陪你待在这儿……”

    因为有了期盼，那晚的池序，睡得安稳。

    原本池予筠是不会被囚禁起来的，是他非要作死，次日一大早就想着逃跑，被他的手下发现，抓了回来。

    还被铁链和项圈束缚着。

    他再也逃不掉了。

    后来池序又开始忙事业，偶尔喝醉了，才会跑来和他单纯的睡觉，还颤巍巍的抱着池予筠的肩膀，带着哭腔，“哥哥，我还能拿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他哭得压抑而又隐忍。

    整个人看上去脆弱敏感，“我好累……”

    池予筠的心软了，还跳动起来，还不由自主的抬起手安抚他，轻轻拍打池序的后背，哄他入睡。

    直到池序止住哭泣，呼吸平稳，他才停下来，扭头看向窗外，借着路灯那点昏暗的光，看见了满地积雪，很厚。

    这北方国家的一年四季，常年冬雪。

    那时，池予筠就该明白，尘埃落定，

    一切已成定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