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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金主play实践报告(二十七)  (第2/2页)
,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。    “重吗?我帮你。”原深伸手托住箱底,对裘御说。    “没事,我一个人搬得动。”    “太多了就先放着吧,不重要的东西明天再搬也不迟。”原深提议。    “好,我知道了。你先去休息,待会儿我去找你。”裘御说。    “行。”    送走裘御,原深下楼准备再搬一趟。    靳显钧却横跨一脚,拦住原深:“你跟他关系这么好?”    从原深和裘御开始说话时,靳显钧就待在一旁一直没出声,这会儿裘御离开了,他才重新开口。    “是你说的,爱屋及乌。”原深拿他的话反过来堵他。    又是裘应弘。    这个名字已经成了靳显钧的一块心病。    “他现在可是要认回靳氏了……”靳显钧说,“摊开来讲,他是老头子私生子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。”    话虽如此,靳显钧并不知道原深跟裘御的深层关系,哪怕是裘应弘本人,也对此一无所知。想查当然可以查到,关键是没有人往那个方向上发散。    “等DNA鉴定出来再说吧。”原深敷衍。    这个回答显然不是靳显钧乐意听到的。他皱起眉毛,侧身让了路。    搬完行李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裘御如约来到原深的房门前。    原深在房间里等了他有半个钟头,他刚一进房门,原深就坐在桌边向他招手。    裘御走近,看见原深面前的桌面上正放着一张纸。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墨迹未干的字,练笔的痕迹很重。    “这是?”    “我在模仿一个人的笔迹。”原深解释道,接着话锋一转,“你知不知道靳岚这个人?”    乍一听见这个名字,裘御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: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    “他是靳晁的弟弟,过去跟裘应弘也有点关系。”见裘御的反应很大,原深就问他,“你知道这个人?”    裘御支吾点头:“我妈还在世的时候提到过。”    “嗯?”    裘御:“说来话长,很久以前的事了,我说的可能跟当时有些出入。”    “在我妈跟裘应弘结婚之前,其实就已经知道裘应弘的性取向了。但她当时痴恋靳晁,被靳晁的甜言蜜语说动,义无反顾地嫁给了裘应弘。裘应弘也不是真心要娶她,所以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一直持续到我妈去世。”    “阿姨她……”    “嗯,她不爱裘应弘,生下我之后,日思夜想要离婚改嫁靳晁,但靳晁痛恨裘应弘抢走自己的弟弟,要用她的存在来膈应裘应弘,所以说什么都不肯点头。”    原深有感而发:“照你这么说,裘应弘应该也是痛恨靳晁的。”    “是的,两家几乎断交了。我妈在临终前告诉我我的身世,让我投奔靳家,我试过接触靳晁,但靳氏门庭高深,连裘家都看不上,更何况我一个私生子。这边裘应弘老谋深算,明知道我不是他亲儿子,却也装模作样地养了我这么多年。”裘御说着叹了口气,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,我势单力薄,在那时候跑去美国,不乏有逃避的意思。”    这些话裘御从不曾在原深面前提过,或许是他这些年来最深的心结。可是这次弃裘投靳,大概是他终于做出了决定,才能够轻松地对外袒露。    这同样解决了困惑原深多年的谜题,让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明悟。    “你来之前,裘应弘知道这件事吗?”原深问道。    裘御点头。    原深若有所思:“那他有说什么吗?”    “让我把一样东西代交给你。”    原深悚然一惊,裘应弘怎么知道自己正在靳家?    “是一份信,他让我亲手转交给你。”裘御从怀里掏出一只信封。信封是老式的牛皮纸颜色,有些褶皱,上面用黑色钢笔水写下了“原深亲启”一行草字。    原深接过信封,撕开封条,从里面抽出一张叠成四分之一大小的信纸。    在原深低头阅览时,裘御默默地走到窗户前,眺望屋外。    “原深吾侄:    我与你的父亲曾是密友。乃父性格刚毅,目无余光,一朝从政,实属祖业所托,此后行差就错,令人叹惋,还望小侄早日看开。    我身为你的长辈,明知你身世多舛,却落井下石,行卑鄙不齿之事,自认无颜在九泉之下再见开嵘。但人世多艰,常有苦衷遗恨。如你所说,我确有一亡故多年的爱人,多年来思之如狂,食不甘味夜不成眠,以至心劳肌损,寿命无多。机缘巧合之下见你,心智昏聩,想在最后的日子里一逞夙愿,奈何犹犹豫豫、悲喜交加,反倒失去了平常心。    得知你身处靳门虎地,我作为你的长辈,有些话不得不提。往事已矣,靳氏虽作恶多端、行事无忌,但裘氏与之角力多年,知其根深基固,非你一己之力即可铲灭,一味沉溺于往日仇怨,只怕会得不偿失。    言尽于此,但望珍重。    裘应弘亲笔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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